夏日的蝉鸣还未完全消散,我站在初中校门口的梧桐树下,望着红砖墙上"明德求真"的校训,书包带子随着心跳微微发烫。三个月前的场景突然在眼前浮现——那个攥着转学通知单在小学教室门口抹眼泪的自己,和此刻站在新教室后排偷瞄讲台的身影,像两段被时光揉碎又粘合的胶片。
(过渡段)教室后墙的倒计时牌还停留在"距中考987天",粉笔灰在阳光里浮沉,前排男生清秀的字迹被阳光晒得发黄。班主任李老师总穿浅蓝色衬衫,她第一次布置作业时,钢笔尖在作业本上洇出墨点:"初中是新的起点,但不是推倒重来的舞台。"这句话像颗种子,在我心里悄悄扎了根。
(学业篇)初中的课表像被按了快进键,每天要解锁七门新知识。数学课第一次接触二次函数时,我盯着黑板上的抛物线 diagram,突然想起小学时用橡皮泥捏的"函数积木"。物理实验室的验电器接触金属棒时"唰"地亮起的瞬间,让我想起去年冬天和父亲在雪地里堆的歪脖子雪人。期中考试前夜,台灯下的错题本写满红笔批注,母亲端来热牛奶时,我才发现她鬓角新添了星点白发。
(校园篇)运动会那天,我报名了1500米长跑。起跑时听见看台上此起彼伏的加油声,鞋带突然散开,膝盖擦破的伤口渗出血珠。是坐在第四排的周扬默默递来创可贴,他运动服后背印着"追风少年"四个字,像极了小学时总和我抢跑道的小胖子。傍晚广播站突然播放《送别》,我抱着膝盖坐在操场角落,看晚霞把跑道染成蜂蜜色,突然明白李老师说的"成长是学会与遗憾和解"。
(责任篇)上周三的数学课,我作为课代表收作业时发现小林同学的周记本遗落在讲台。翻开泛黄纸页,歪扭的字迹写着:"妈妈住院了,但爸爸说不能耽误学习。"那天放学后,我带着本子去他们家。小林家住在老城区六楼,楼道里飘着中药味。他父亲正在厨房熬汤,蒸汽模糊了眼镜,却依然记得把校服熨得笔挺。我们坐在掉漆的餐桌前,听小林念作文里那句"教室里的蝉鸣像在替我保密",突然发现原来成长比想象中更早降临。
(亲情篇)母亲送我到学校门口时,我故意把书包带子甩得很响。"别总想着拿第一,要像你爸种的银杏那样长。"她眼角的细纹在阳光下格外清晰。上周回家,发现她悄悄在玄关放了保温壶,壶身贴着便利贴:"核桃仁泡水,长高个儿。"厨房里飘来熟悉的葱油香,那是小学时我总嫌弃的"老土味道"。
(结尾)现在我的课桌右上角摆着三样东西:李老师批改作业用的红笔、周扬送的创可贴和母亲寄来的保温壶。每天清晨经过校训石时,总会想起《少年中国说》里的句子。原来初中不是某个特定的年纪,而是当你在数学题里看见星光,在运动会终点听见掌声,在同学家厨房闻到药香时,突然懂得自己已经长出了守护他人的能力。这大概就是成长最温柔的注脚——我们终将在跌撞中,学会把稚嫩的心事酿成照亮前路的微光。